“路上议论纷纷,不管是哪个提着皇上的新政,都是一通怨气,如今看来,是觉着您比皇上更好呢。”王嬷嬷喜道,“京儿尚且如此,更别说千里之外的旬王同庄侯爷处。有咱们的人帮衬着,一定会更好。”
“皇上终归年轻,以着那法子可钳制本相,没想,反将自己捆死了。”陶相看着桌上的奏折,心情大好,“都是几百年前宋世祖的改、革律令,皇上连这些常识都没,随意改改就拿来用,那会儿跟如今相差甚远,哪是能再照搬着用的?”
“相爷所说甚是。”王嬷嬷说,“不过这些对咱们没坏处,都是乐见其成,还能顺道子推波助澜。”
“对了,上次安排那回后,娘娘的情形如何?有按时请太医去诊脉吗?”陶相最关心的,莫过子嗣。
“回相爷,小姐们两日前月信方走,怕是没成。”王嬷嬷说楚王之事时,只挑了重要信息,没敢说二人坐实了夫妻之实,更别说她将丞相偷送进宫充作小太监的男子暗中扣下,私藏在别处。
毕竟,楚王已经离京,事儿终归是成了,管那男人是谁,都没大妨碍。人多眼杂,安排人进椒房殿总归冒险。一步出错,就是万劫不复。
“没成?”相爷两道眉毛深深锁起,“近日里,捡皇上不在的时候,再安排一趟。尽早将孩子的事儿处理了,我们好能商榷下一步。”
“是。”
御书房
郑棕英满心期盼地将新政推行下去,派了几个心腹大臣四处考查。
大臣在协商后,由其中一位将眼下问题一一总结,“……陛下,如今民间谣言四起,纷纷议论。有甚者说……”
“说了什么?”郑棕英铁青脸问,“说了什么?”
“说……大郑气数已尽,国之将亡。”
“放肆!”还不等他说完,郑棕英拍着桌子站起身,一群大臣“砰”地跪在地上,“陛下息怒,请陛下息怒。”
他就像个学童,认真、精心准备了夫子布置的功课,结果没得到表扬不说,还收获长长一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