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日子过得舒心,还连累陶府里上上下下几百口人。成,别再瞎想乱想,快点儿吃了,待会少受些罪。”
“是。”陶月安不情不愿地塞进嘴里,王嬷嬷像赶鸭子上架,推搡着她朝外走,“别磨磨蹭蹭,再磨蹭,天都该是亮的了。”
陶月安磨磨唧唧,半步一停地走到外头,双颊烫得和刚蒸好的红馒头一般,热乎热乎,红得快滴血。
水红色睡裙贴在身上,将玲珑有致的身段勾画出来,腰如尺素,随着步伐轻轻扭着。
郑棕英坐在床上,婚房里耀目的红色将他的眼睛也跟着染红了。
陶月安的两腿不停颤栗,要不是王嬷嬷在后面不停推她,她根本没法子在那充满掠夺的目光中朝前走,跟上刑场似的。
王嬷嬷像官差,押送她到刑场坐下,就看见身着喜服的郑棕英,委实吃了一惊,随即瞪向一旁的翠竹、翠兰,“怎的没替太子殿下更衣?”
说完觉得自己的语气不太妥当,忙讨好道,“殿下,莫不是两个婢子笨手笨脚没做好差事?老奴这就让人带她们下去,殿下看怎么罚好?”
陶月安坐在郑棕英身边,紧张地拉了拉睡裙领口。
气氛实在尴尬,两条暴露在空气中的长腿儿,纤白如玉,靠在一起轻轻搓着,试图驱赶空气中的丝丝凉意。
“不用罚了。”郑棕英从她身上淡淡一瞥,陶月安披着黑发,像白玉雕的,不停用墨发去遮挡春光,水红色的睡裙,黑色,白色跟红色交杂在一道儿,更是生生多出几丝妩媚。他沙哑道,“都退下,这里让太子妃伺候就行了。”
陶月安的动作硬邦邦停住,王嬷嬷听罢一喜,忙道,“是,奴婢们这就退下,不叨扰二位贵人就寝。”说着,转过身让一屋子的婢子太监出去,只是在经过香炉时,让翠竹遮着,朝燃着的熏香里扔了点儿东西。
一屋子人鱼贯而出,脚步声渐渐息止,当大门从外头缓缓落上时,陶月安心都快跳到嗓子眼,却只能对着跳动的红烛坐着。花魁跟王嬷嬷教她的事儿全抛到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