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将满心满肺的不满发泄出来,陶月安这阵子憋在心里闷气就实打实全没了,整个人都跟着神清气爽,浑身舒畅。
可她才高兴没一会儿,就后知后觉地感到害怕,尤其是秦楚暝低着头,什么话儿都不说,反倒教她愈发细思恐极。
其实,秦楚暝只是很难受,他低着头,单手撑在陶月安头边上,头疼得快裂开,脑门上的汗珠子一颗接着一颗往下落,一滴滴掉在陶月安发丝间、脖颈领子里,滚烫滚烫。
陶月安被烫得难受,就开始挣扎,连手带脚地反抗。
……
孙书和孙虎进了清容园主屋,孙虎闻着香炉里的梨花香,蹙起眉,微微挑起炉盖,里面不知何时烧着香料。
“王爷房里很少燃香。”孙虎问小路子,“你在司寝房呆过,可知道这香?是不是有迷情作用?”
“不会。”小路子摇头道,“梨花香清甜,一些娘娘宫里都会烧。奴才闻这梨花香,倒是没问题,要是真有问题,两位大人又怎么会闻了这么久,还安然无恙?”
“那……”孙书瞥了眼床上衣衫凌乱的殷贵人,满面赤红,不停扯着被子想挣开,像在温泉浴池里浸过。孙书迅速制住殷贵人的动作,着急道,“一定是有人想害王爷,当务之急,是赶快将殷贵人挪开,她这样衣衫不整地出现在王爷房里,要是陶相带着陛下来了,就是没发生什么,都解释不清。”
“你说得是。”孙虎随手扯来绳子,将殷贵人像捆粽子一样牢牢捆住,扛在肩上。
“大人,奴才想起来了。”小路子对着那香,突然叫道,“梨花香配着西域的一味药,能有催情之效。两样东西分开都没事,要是混在一起,就出大事了!宴会上王爷想是喝过酒,没准就偷偷混着那药。”
……
黑暗里,陶月安逮住个空隙想溜,秦楚暝三步上前将她狠狠按在墙上。陶月安靠的近,就看他额上细密的汗珠,一向在外人前清冷的面容也染上微醺的红色。
“王爷,您不舒服?”陶月安冲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