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楚暝用的剂量不多,陶月安转醒时,只过了半个多时辰。她坐起身,茫然地四处张望,这儿正是她在钟翠宫的房间。
桌上燃着两支红烛,将室内染得格外温暖。陶月安走到桌前,桌边缘上的花瓶下压着封信,她不禁生出疑惑,缓缓将花瓶移开。可那花瓶格外沉重,碰着还一股刺痛,她一松开就猛地摔下,在寂静夜里发出巨大声响。
陶月安一慌,隐隐有种不祥预兆,迅速开门出去,想找翠兰、翠竹问问。
可她刚迈出几步,就定定朝后退,嘴惊惧地微张,满是害怕地看着身前,一身黑衣,从夜色中浮出的秦楚暝。
陶月安转身跑进屋子,将门迅速关上,插上栓子。心有余悸地背着门喘气,方才秦楚暝瞧她的眼神,像只蛰伏在草丛中的的黑虎,带着挥散不去的戾气,她险些稳不住身子。
夜风吹过,浑身冷得发颤。陶月安想去关窗子,却见月光下,倚坐窗框,斜眼儿睨着她的秦楚暝。
“你别……别来……”秦楚暝跳下窗框,慢悠悠地靠近,陶月安朝后退到门边,却发现门从外面锁住了,怕得舌尖打颤,话儿都说不整。
秦楚暝一步步逼近,像踩在她心头,陶月安立刻换个方向,却仍是被围堵的猎物,面对四面八方的陷阱仓皇失措。
他的目光绕着她不停打转,最终凝在纤细嫩白的脖颈,轻轻磨着牙。陶月安扶着桌子撑住身体,好像能预见到,他之后微微露出抹笑,两颗尖利的小虎牙狠狠刺进脖子,茹毛饮血。
就在她被那股气压盯得受不住,眼看要软着倒下时,秦楚暝移开目光,对上花瓶碎瓣,缓缓说,“这是太后的。”
陶月安今晚的不祥终于来了,她努力镇定,“太后娘娘的花瓶,怎么……怎么会在这儿?”
“是先帝命官窑从境外重金买来的土,十几个巧手工匠不眠不休地做,足足一旬,才烧制而成。”秦楚暝没理她,顾自说完这些话。
“你休要胡说。”陶月安很混乱,她刚准备着系香袋,就突然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