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酉时,郑棕英同叶中掐着点儿回来。
陶月安吃完点心,就让宫女把食盒撤了。郑棕英进屋时,她正坐在桌边,小口朝热腾腾的果茶吹气,天井安分。看是他来了,规规矩矩地请安行礼。
郑棕英颇为满意,安静不生事,又不问东问西,对他多加管束,倒是很好。他清清嗓子,“收拾收拾,跟本宫去母妃那用膳。”
“是。”
陶月安跟郑棕英进主殿时,桌上除了陶贵妃,还有一位一身明黄的男人,年岁比陶相长上许多,两鬓发白。
陶贵妃巧笑嫣然,男人嘴角也是笑盈盈。
郑棕英扁扁嘴,眼神示意陶月安配合,“儿臣给父皇、母妃请安。”
陶月安听了,猛然意识到,这位就是当今圣上。赶紧跟着做,“臣女给陛下请安,给贵妃娘娘请安。”
“都免礼。”丰和帝不再跟陶贵妃说笑,将目光移到太子,及太子身边的陶月安身上,“坐下,跟朕同阿玲一块用。”
“谢父皇。”太子起身,挨着丰和帝坐下。
陶月安忙跟上,“臣女谢过陛下。”说完,陶贵妃就慈爱地招手,让她坐过来。
“翠华,让宫人将菜端来。”陶贵妃笑盈盈地替丰和帝挽袖子,陶月安偷偷瞧了两眼。只觉得贵妃姑姑风华正茂,姿容娇艳,而皇帝陛下成年过半百,两人坐在一起,反差甚大,倒像是和乐融融的父女俩。
“这就是陶相的长女?”丰和帝打量月安,陶月安微微有些局促,坐着不安稳。
“是。”陶贵妃遣退了准备布菜的宫人,亲自拿起筷子伺候。
丰和帝道,“模样生得好,不知秉性如何。”
“哥哥教的人,陛下还不放心?”陶贵妃夹了糖藕,轻轻笑着搁进他碗里,“您看臣妾的秉性如何?”
“你自然是好。”丰和帝拿起筷子问,“楚英,跟父皇说说,你觉得,月安表妹好吗?”
“嗯。”郑棕英虽心里头不快,但想起叶中的劝告,还是点头,“表妹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