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夏的人家。事情末了,还撒腿就逃。光看你欺骗我这一条,我就不会轻饶,更别说你手里还有我的小辫子,可不能轻易放走。”
“奴婢是叫夏月。入宫前住城北老柏树下。父母早亡,寄住舅舅家。那天的事,奴婢头一回见……不知是小王爷,当是亡命徒,才想跑……”陶月安再三保证,都竖起手指来发誓不会外泄,“而且……奴婢就是刚入宫的小宫女,无凭无据,说了,也没人相信。还会背上诬陷小王爷的罪名,奴婢才没这么傻,一定不说出去。”
“你说得有理。”秦楚暝按着她蹲在膝盖前,陶月安惶惶恐恐地咽口水,傻傻呆呆,一点不聪明,“殿下,要做什么?”
“自然是伺候我。”秦楚暝弯下身凑近她,鼻尖都要贴上,“伺候人,不会吗?”
……
陶月安跪在他腿边,一下一下地捶膝盖,“小王爷,这样行吗?”
“嗯。”秦楚暝揉了揉她的头发,满意道,“这么伶俐的小东西,弄得我都不想放你走。”
这一起一伏,起起落落,陶月安心累得很,就像有把钝刀子,一点点慢慢地宰猪,不来个痛快。
“那小王爷……不会去揭发奴婢,是不是?”陶月安睁着水灵灵的眼儿,如清晨荷叶上的露珠,透明澄澈。
秦楚暝心头一软,拽她坐到腿上,“嗯。”
“小王爷真好,奴婢好早前就听人说小王爷,今天见着,果真跟传闻一样。”陶月安空悬的心总算落上一半,眼下只需琢磨,如何在天黑前逃出去。
“哦?”秦楚暝饶有兴味,“听说我什么了?”
她进宫前,在王嬷嬷的胁迫下,事先背好一箩筐歌颂太子的话,眼下全用上了。秦楚暝被她夸得飘飘然,嗓音软萌软萌,连奉承都这么舒心,哪像朝里的老头,个个没她会说话。
他眼睛一转,忽然打断她“……小王爷文武双全……”的歌颂篇,道,“你说我德比尧舜,光照古今,武甚霸王,力拔山兮。是吗?”
“嗯。”陶月安极真诚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