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她宠坏了。成日没个样子,简直无法无天,恐怕连说亲事都难。”说起陶月琳,陶相恨铁不成钢地皱起眉,“长幼尊卑有别,本相看她能闹出什么?陶吉,你亲自跑一趟二小姐那儿,让她赶快搬出来。”
“老爷教训的是,是妾身的不是,妾身往后定对月琳严加管束。”陶夫人低下头,满面歉意。
“王嬷嬷,你挑几个伶俐的丫鬟、嬷嬷,万不能怠慢了。”陶相嘱咐好,对身旁默不作声的陶月安道,“月安,若是府里有人弄不清状况,伺候不周,叫你受了委屈,你就跟爹说,爹替你做主。咱们陶府的嫡长女,是最最金贵的。”
“女儿谢过爹。”陶月安露出一抹甜笑,显得颜色越发娇俏。陶相见了,心底更加满意,对王嬷嬷道,“你且带小姐下去安置。”
“是。”
陶月琳住的静心阁,从规模至摆设,是女眷中仅次陶夫人的。
陶月安只带了旧衣裳进府,陶相觉得不体面,都让陶吉扔了。是以,她没半点行李。
步入静心阁内厅,一阵好大的喧哗。将案上的五彩鱼藻纹盖罐狠狠摔在地上,陶月琳恨恨地冲一屋子的下人发脾气,“隔了这些年,那个野种是哪冒出来的。不知使了什么手段,没声响地占去嫡长女的位子,连爹都对她另眼相看。”
“小姐,您小声些,要是被有心人听着,传到老爷跟前,可要生事。”伺候陶月琳的乳母李氏站起身,扶住桌上的青花瓷瓶,这一个个跟不要钱似的砸法,她看了都心疼。
“爹为了她,竟让我搬到别的院落去。”陶月琳气道,“几个庶女尚不挪地方,我好歹是正室夫人嫡出的女儿,怎偏偏叫我搬。给那几个姨娘生的知道了,私下不知如何笑我?”
“小姐您别气,夫人私下让翠碧偷偷跟老奴说了,只是暂且委屈您。夫人马上就差人腾个新院子,再送您贵妃娘娘赐下的金丝芙蓉花。”李氏轻声宽慰道。
“不依,我不依。”陶月琳随手抓起案上的紫砂壶,使劲扔向门口。得亏王嬷嬷护得快,陶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