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朝廷疑为乱党,抓住后乱箭穿心而死,当时我才九岁,这一切我都看的清清楚楚,从那时起我便发誓,有朝一日,定要将那狗皇帝碎尸万段!”
说到最后,他牙缸紧咬,体内散发出无穷的恨意,似要将四周的空气都搅碎。
灰狐狸沉默无语,他知道白枯的性子,也知道白枯的痛楚,身为人子,却不能为父报仇,天下间只怕没有比这更让人痛苦的事了。
他看向灰狐狸,突道:“二弟,我已经决定好了,等秦淮的大军一撤走,我们就起事。”
“先占据八十里外的涪城,然后招兵买马,搅他个天翻地覆!”
“天翻地覆!”他又重复了一下这四个字。
灰狐狸:“......。”
“大哥,如果你非要现在起事,不妨多联络几路人马,仅凭我们的力量,怕是不行。”
灰狐狸妥协了。
“你的意思是?”白枯问道。
灰狐狸道:“前朝旧将的后代幸存者不可能只有大哥一人吧?我们可以四方打探联络,约定好时间一起起事,这样朝廷就会疲于应对,我们的压力也会小很多;还有其他山贼流寇,只要是朝廷的敌人,就是我们的盟友。”
“嗯,你说的很有道理,就照你说的办!”
白枯面带笑意。
其实他早就有这个想法了,只是没来得及说而已。
就在两人谈话的时候,从远处跑来一个小厮,半跪道:“大当家的,官兵到了,他们正在寨门前挑战。”
白枯摆手道:“不用管他们,紧闭寨门。”
“诺。”
小厮正待离去,却被灰狐狸叫了回来。
他看向白枯,道:“大哥,我觉得我们还是应该见一见,最好把事情说清楚,如果他们答应不来寻仇,就把那个儒生还给他们吧,以免节外生枝。”
“你倒想得周全,好吧,那就去见一见。”
白枯一甩袖袍,叫来了几个头目。
他吩咐了一下接下来的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