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爵非常冷静,他拿被子擦了擦嘴,非常配合。阿卡尼斯微笑的点了点头,虽然对方看不到他微笑。
“不愧是老油条。”他边赞赏道,边拿走男爵手指上的戒指,“事情非常简单,一位雇主给了我一大笔钱,希望我能说服您,解聘一位因父亲债务而来工作的女仆。自然,那笔债务对您来说,也是一根毛的事吧。”
他微笑着,强迫着自己不把短剑捅入他圆鼓的肚子里,他很想知道里面可以榨出多少斤猪油。
“你这样是违反了协议。你个雇主给了你什么?”
“所以你不愿付出一根毛的代价吗?”他说着,短剑的锋刃刮过他的肚子,肚脐的几根黑毛因此而落下,“现在由于您的犹豫与质疑我的职业道德,掉了四根毛,我不敢保证下一次犹豫,尊敬的您会掉下什么?”
“只需要解聘对吗?她叫什么名字?”
“我不知道,我不必知道,我知道她眼睛是蓝色的。对了,如果她身上有伤口的话,您得给些金币,以补偿她,就当成工伤,同意吗?”
男爵盯着他,似乎想要看穿遮脸布后的脸。阿卡尼斯对自己的伪装非常有自信,他刚才把自己眼睛染成了红色,身上也没有能暴露身份的细节。
“好。”冷静的男爵点了点头,“但我给你一个忠告,我有许多好朋友,你或许听说过他们的名字,如果你杀死了我,从这屋走出去。我的好朋友们会追杀你到天涯海角,你的亲朋好友也会遭到追杀。”
“恰好我是个自由的光棍。但我富有职业道德。”阿卡尼斯把短刃更贴近他的脖子,“除了疯子,没有哪个会跟钱过不去。”
于是秃头的男爵只穿着一件裤子,带着阿卡尼斯走向了地下室。
几分钟之后,他们一同站在地下室厚实的木门面前。
木门老旧,但足够坚固。淡黄的光从门框缝隙中透出,熟悉的黑莲花味道透过遮脸布,阿卡尼斯做了几个深呼吸,才用刀背拍拍男爵的后脖子。男爵拿出一串铜钥匙,塞进钥匙孔,扭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