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这种事情,平日里跟着六哥,九哥没少出来,哪次不是呼风唤雨,春风得意?可怜他平时老是被杜若各种无情地挤兑,今日第一次没有跟着兄长出来,他原想好好在弟弟妹妹面前装个逼,哪想到……他平了平心中怒火,原本绛红的脸恢复了些许白皙,“这儿是六哥家的馆子,和掌柜说一声就行了。”
“原来是仗着你六哥,我说怎么没钱讲话还这么牛啊。”杜若轻笑一声,给站在身后的微喜使了个眼色,起身边往外走,边说道,“既然这样,你等着和掌柜的解释吧,我先走了。”说完朝微喜递了个眼神,便大步朝外走了出去。
“你回来,父皇让我……”
杜若从大堂正门出来,回头看了看上方高悬的漆黑牌匾,上面龙飞凤舞地雕着朱红的三个字,‘醉仙阁’,好不气派。她心中暗想,原来这京城第一酒楼竟也是贤王的产业,回想一路回京各色接待贺兰佑和自己的人,耗费如此广的人力物力,在全国范围内经营隐秘势力,怎么看,他们两兄弟都不是甘于其位的人啊!
她耸了耸剑,反正无论如何都和自己没什么关系。如今贺兰仪还在和掌柜解释,正好趁这几机会甩开这两个拖油瓶,她拉着微喜左拐右拐,转过一个巷子,忽然发现巷口熙熙攘攘挤满了人。有热闹!
杜若立马迎难而上,如鱼入水,钻到了人群里。
微喜看着空空如是的手掌心,前方一个个人头耸动,早就看不到自家小姐的身影了……
此时被拦在人群里的是京兆伊左权的车架,鸦青色锦缎轿帘沉稳端庄地垂着,阻挡了所有外人试图窥探轿内的视线。
今晨刚下过雨,车架前青石板的空地湿仍旧漉漉,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正毫不忌讳地跪在那里。一身青色粗布衣服,头发如干草一样乱蓬蓬的,苍白的脸上满是泪水,正声音暗哑的诉说冤情。
青衣女子唤作沈娘,是丰州人氏,爹娘是当地的普通商户。十几年前大胤入宋时,兵荒马乱,她的爹娘在外地走货时被土匪杀了。孤苦伶仃的沈娘便被舅舅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