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轻声道。
“可是……麒,麟,獬,豸四人都在外等候,他们……主子就让声绚也在一旁候着吧。”声绚状着胆子恳求道。
虽然她帮不了主子,可是,她也想替主子分担一点。
萧子隐目光一寒:“谁给麒的胆子,宫中要事,她身负重任,竟然私自离职。声绚,出去,让她滚回去,否则,以后再也不要来见我,我也没有她这样的侍卫。”
声绚全身一颤。主子很少发这么大的脾气。
看到声绚的惊恐,萧子隐疲惫地摆摆手:“你也退下吧。我不需要你的帮忙。”
“主子……”主子不需要她的帮忙,这句话让声绚一阵晴天霹雳,几乎当场昏厥过去。双目不自觉地,溢满泪水。
她,最怕的不是为主子死去,而是她的存在对主子没有任何用处,那样的自己,比死还要难受。
声绚哭泣着失魂落魄地离去。
泡在水里的少年终是不忍心,长叹一声,漠然道:“声绚,我只是不想让你们看到我那样狼狈的样子。”
“主子……”声绚再也忍不住,痛哭失声。
“下去吧。”萧子隐闭上眼,再也不言语。
当日,和过去的六年一样,无泽和泅水每在月圆之夜都要和主子单独在一间密室里呆上一天一夜。没有人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仿佛经历了一场惨绝人寰的战争。黎明之后,便看到无泽和泅水一脸痛苦和悲戚而沉默百倍地走出来。而屋子里的大床上,静静地躺着一个脸色寡白,没有任何血色,连唇色都惨白干涸万分的少年。
而不管在外多远有任务在身的四侍卫都会赶回来,一遍遍地恳求要陪着主子,也一遍遍地主子被怒骂拒绝。第二日,萧子隐出门之日,也是四侍卫独自默默地领了一百棍杖之后默默离去的日子。
六年来,每日都如此。
无人知道,这六年来,每个月圆之日,他经历着怎样的炼狱,怎样的痛楚。
因为,他从来没有说过一句话,他只是淡淡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