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裹。
白夭站在城主府的露台上,遥望着远处轻轻在控制着蚁军清扫药田,还有神威军训练的场景,有些出神。
“在想什么呢?”卞沉渊走到了她的身边,给她披上了一件披风。
“我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就是忽然间有些惆怅,或许是大雪的缘故吧。”白夭笑了笑。
今年的雪可来的反常,该不是要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吧?
卞沉渊将白夭额前的碎发撩到耳后,柔声说道:“今年的雪的确来得蹊跷,不过你别担心太多,不会有事的。”
“嗯。”白夭点点头,目光放向了远方,却发现前方广场上,有一个身披黑袍的人正在蹒跚地朝城主府大门走来,那身影在白色雪地中尤为显眼,甚至还拖了一地的鲜血。
有好些百姓看着都远离了他,门口的守卫连忙走上去,问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有人来了?”卞沉渊也看见了那道身影,好像有点熟悉。
“是迟枯!我们去看看。”白夭与卞沉渊对视一眼,就往大厅的方向走去,迟枯会被守卫暂时安顿在那里。
这么一段时间不见,这家伙又把自己弄伤了。
两人来到了大厅内,就看见了迟枯披着黑袍,将脸完全遮住,只露出双眼的模样,他还在喘息着,看起来十分难受的模样。
“你还好吗?”白夭上前问道,卞沉渊主动取出了一枚丹药给他服下,暂时缓解一下情况,白夭再给他把脉。
“我没救了,他就是个疯子,你快跑,远离渡川,远离妄念之地。”迟枯虚弱道,他反扣住了白夭的手腕,一双充满血丝的疲惫眼睛抬头看她,面色憔悴万分。
“什么他?”白夭不明所以,他说的,难道是魔王?
见到迟枯快要不行的样子,白夭又道:“你先别说话了,我有办法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