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抓住她怀中的襁褓,稍微用力却没有带动,那女人死死的护在怀里,蝶衣冷声道:“放手。”
那女人浑身一颤,睁开无神的双眼对上蝶衣冷漠的眼睛后,突然缓缓松了手喃喃道:“救他,救他。”
蝶衣看了一眼哭背过气去的婴孩,伸手抱过就往外走,那男人顿时喝道:“你干什么?把那孽种留下,这样的孽种不该留在这个世上。”说罢就要过来夺蝶衣怀中的婴孩。
蝶衣站着还未动身旁一道风声响过,那身后扑上来的男子已经坐在了地上,蝶衣看了一眼出手的古皓然,抱着婴孩冷冷的道:“小孩没错,他没有要求生来就是这种命运,你也没资格决定他这样的命运。”说罢抱着小孩缓缓的朝古皓然等站立的地方走去。
坐在地上的男人楞了楞后怒道:“他的母亲不要脸,他就是个野种,就是个野种,他就没资格活在这世上。”
蝶衣冷哼一声转过身来提着婴孩道:“他可有不要脸?他杀人放火?他强奸妇女?他杀了你老子还是毁了你全家?”
男人顿时语塞,被蝶衣摇晃着缓过气来的婴孩,小声小声的又哭了起来,围观的众人不由都楞在了当地,这样的言论可从来都没有听说过,不过一想到也真的没有,不由都静了下来。
蝶衣缓缓复抱着婴孩冷漠的道:“没有任何生命生来就是为了死亡的,也没有任何生命注定不容与世。”说罢抱上婴孩就走,身后的女人嘶哑着声音断断续续的道:“谢谢,谢谢,他……没有……错。”
看着怀中的婴孩,听着身后微弱的哭声,蝶衣衣袖下的拳头却握的更紧了,自己本来懂事的比较早,三岁左右就有了比较深的意识,那紧紧抱着自己的温暖怀抱,那浓浓的爱意,那把自己捧在手心的手,一切都是心底最深处的烙印,本来以为十几年的杀手生涯,已经忘却了最后的温暖,却不知刚才那一幕没来由的勾起了自己心底唯一的珍藏,那是母亲浓浓的爱意,是世界上最伟大的爱,是心中最后唯一剩下的痛和柔软,是自己拼命生存下来的唯一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