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居六年,那邪马台国主卑弥呼与国师难升米均能将汉语说的异常流利,但总免不了邪马台倭语的语气音调影响,此人现在所言的语气音调分明正是邪马台倭语所特有。
眼下长安时局纷乱,这干倭人如此名目张胆的现身长安郊外,定是又在寻思甚么坏事。他又想起前些日子自己自堳邬突围,幸得师傅左慈所救,在骆谷里布下李代桃僵之计,这才免遭了那少年书生与一干倭人的毒手;后来在太师府内自己与董卓一番长叹,董卓也明言袒露倭人的狼子野心。他虽是无心于江湖世事,但一想大师哥也在长安城内,生恐这帮倭人于大师哥不利,心中便定下计较,以无上内力收起目中光华、故意藏拙示人,好叫这些人不加留意,自己好从旁观望,打探个虚实。
那一干人酒酣耳热之际果然话多了起来,只见那头领灌了一碗酒,笑道:“兄弟们,咱们这一桩事做的算是漂亮,这次回去复命,国师定少不了奖赏。”
此时已过了午时,祭扫的过路人也渐渐散去,除了那四桌邪马台人之外,酒肆里空出好些个桌子来,就四周角落里还稀稀拉拉的坐着三两个衣着寒酸的乡民。那邪马台头领虽是灌了不少黄汤下肚,但也并非无脑之人,他说话的声音不低,但毕竟是以邪马台语说出,旁人纵使有心想听,却是也听不懂。乱尘见他提及国师二字便知自己猜测不假,更是偷偷扫了一下店内众人,除了坐在最角落处那背对自己的那两个樵夫身子稍微晃了一下之外,也不见旁人有甚么反应。
但听一人答话道:“那也是头领您武功高强、领导有方,兄弟们呐,跟着您有福气。”另一人接着话道:“嘿嘿,要不是头领这次亲自出马,咱们倾奇众怎么能露了这一把好脸?来,兄弟们敬头领一碗!”他二人这么一说,那一干倭人皆是兴奋了起来,一个个端着酒站起身来,嘴里嚷嚷着奉承之词,那头领也是个听不得人溜须拍马的货色,手下人这么一捧,脸上便满是得意之色,受了众手下敬的一碗酒后,笑道:“兄弟们,眼下十二长侍已死,正是咱们倾奇众出人头地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