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身前。吕布亦是恭恭敬敬的以双手将宝剑接过,以示不失兄弟之礼,一步一步走上前来,道:“师弟武功日精月进,当年在虎牢关时我用金戟只与你斗个平手,今非昔比,我更无把握以肉掌胜你……你既以剑法见长,我就以剑法杀你。”
乱尘却不举剑,摇头苦笑,说道:“我二人师出同门,又皆修天书之法,招数口诀、内功心法亦是同出天书一脉,然则师哥聪慧过人,我却愚讷不堪,不能领悟天书中的武理奥妙,加之修习日短,论内力、论身法、论经验,我如何能打的过你?……大师哥,放我兄长一条生路罢。”吕布存心要考量乱尘之志,面上波澜不惊,淡语说道:“师弟何必自谦……今日情形已由不得你。鱼与熊掌,不可兼得。你若杀不得我,便是我杀你兄长。”
冀州,常山,主峰,忘忧潭。
夕阳西斜,潭水淼淼。一老一少两名道人正枯坐棋坪之间,另有一名跛足道人跪坐在旁煮酒焚香,默然不语。山顶间微风轻拂,青烟悠袅。
光阴悠然,西山处斜阳只剩半轮,落日夕照的阳光却是灿亮无比,映得那弈棋老道的白衣、白发、白眉的俱是一片殷虹。他二人手谈这一局棋已有一日光景,初时落子如风,各据棋局之先;到正午之时,已是缓思缓布,棋势已颇多纠缠纷杂之处;下到此时,那跛足道士将青梅酒煮了又凉、凉了又煮,反复两三次,这弈棋的二人才勉强下得一步。
眼看落日沉尽、夜幕罩临,棋坪之上棋子密布、黑白纵横,紧要之处或生、或劫,但这白眉老道终究艺高一筹,于棋眼之处攻破黑子之势,棋局如战场,牵一发而动全身,只七八合,白子已超黑子数十目,更将黑子分隔瓦解,逼入死局之中。黑方已是危如累卵,仍是抵死不弃,可局势若此,诸多挣扎也只能是回天乏力。这白眉老道手执白字当先,只需再走得五六步,便可成合拢之势,将黑子尽数绞杀了。孰料他却将棋子置回棋盒之内,长长叹了口气,道:“道君棋艺高超,老道自愧弗如。”
与他弈棋的道士微微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