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被不自觉的激发,只觉这柴刀渐轻、浑身有使不完的劲力一般。
左慈观他劈柴许久,仍是颇有余力,显是内力浩瀚,仅以量论怕是不输赵云,只是不得其法,忧心更重,心想:“难怪那日师兄眼神讶异,原来他也察觉到尘儿已是练得武学、身俱内力?这十年来,我不肯教他习武,并非自己藏私,而是希望尘儿多读圣贤之书、多悟人间沧桑正道,不去学那伤人的武技,可尘儿偏偏却是学会了……难道是吕布、赵云二徒私相授受?不像啊,尘儿现在的内力,并实不输于他二人,量来布儿与云儿也无得这般授艺的本事。可尘儿这内力究竟是从何而来?”他担心乱尘起疑,便说道:“想不到徒儿天生神勇,竟有这等力道,倒让为师之前小觑了。”
哪听乱尘答道:“徒儿也不知何故,只觉周身暖洋洋的、很是舒服,手臂里更似有一群小鱼儿游来游去,这些小鱼儿游到掌中,我便举刀;小鱼儿游到肩膀,我便回力,好玩的紧呢。”左慈更加确定乱尘体中的是那内力无疑,遂让乱尘坐回自己身边休息,伸手佯装替他擦拭额头的汗水,实是试探乱尘内力。他生怕伤了乱尘,只出了一成功力不到、更是留有余地,一旦乱尘经受不住,便可瞬间收掌撤力。可他手掌方方按上乱尘的额头,当即激起乱尘体内的反震之力,左慈稍稍一怔,手掌上的力道稍稍重了一些,乱尘的反震之力自是与他相抗,更是一波强甚一波,绵绵密密、潮来潮涌,似永无枯竭。左慈缓缓收掌,长长的叹道:“难怪我这几日心神不宁,总是无端的想起‘心诣风骨,孤水成碧,天教心愿与身违。’这句偈子,总是不解其要,原来冥冥中的天意已经使然,提醒我来了……”
乱尘不明所以,待要发问,却听左慈道:“你既然有如此臂力,为师便授你一桩刀法的精要。”乱尘大喜,叩首拜道:“徒儿多谢师父。”左慈道:“你且听着,为师所传的刀法一无心法口诀、二无招式技巧,你只需一刀砍去,横也好,竖也罢,一刀一刀的劈砍便是了。”乱尘挠头道:“师父,这与泼皮无赖的打架斗殴有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