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阮阮重新睁开眼睛,移动着如脂玉洁白的颈子,左右看了看。
茅屋破漏,桌椅缺胳膊少腿,很是简陋,再低头看看盖在身上的褥子,绣花被洗得泛白,被角处还破了一个洞。
这,这是在哪里?最破漏的冷宫也不可能这么寒酸!
一瞬间,肖阮阮脑袋空白了一瞬,伸手抓了抓头发。
“山药,山药。”嗓音软糯,听得人耳朵都快化了。声音的主人却一脸惊悚,抽得那张粉嫩的小脸扭曲至极。她这时候也管不了一直在身旁伺候的山药为何没有回答,而是见鬼了一般,直接“咚”地摔下了床,秀丽的小眉毛一皱,小胳膊小腿地蹦到了屋外。
一看。
清冷的屋舍三两家倚靠着巍峨的山脉,双眼望去,除了葱翠的树还是葱翠的树。
肖阮阮傻眼了,小身子“啪嗒”摔坐在地上。
这时候,外出为自家小孙女抓药的孙大娘回来了,一看小粉团没有乖乖睡在床上,而是摔坐在地上,脸色一变,以不符合年龄的速度跑了过去,心疼地抱起小孩往屋里走,嘴里还一个劲儿地问:“阮阮摔疼没,阮阮不哭啊,姥姥在这里,帮你呼呼哦。”
被紧紧抱在怀里,肖阮阮泛白的小脸蛋稍微恢复了一丝血色,小手紧紧地拉着老婆子胸前的麻衣,握拳的手却揪得泛白。
她吓惨了。
一直低着小脑袋,任由孙大娘将她抱回床上,摸了摸额头,盖好被子后,孙大娘出去为自家乖孙煎药去了。
肖阮阮这才深吸了一口气,两只小手扒拉住快要盖住脑袋的被褥子,往下拉了拉。
让她回想一下,这一切都是怎么发生的。
昨天是她的三十大寿,孝顺的皇帝不顾群臣反对为此大宴群臣,她却觉得没啥意思,打发了皇后她们,就被山药扶着回了寝宫。
只是,还没入夜,她就觉得累得紧了,刚被山药服侍着梳洗完准备就寝,皇帝就醉醺醺地冲了进来,然后双臂一伸,用力将她搂在怀里,一张嘴,满屋子的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