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用,甚至拖都拖不出来,谁都没想到一个那么小的孩子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力气。
后来还是她走过去,把他的行李——一个装着两套换洗衣服和几个残旧的小玩具的小包扔在他面前,她看着他冷冷地说:“不愿意洗澡,那么你走吧。你现在已经没有家人了,从这里走出去后不会再有你照顾你。”
他在房间的角落里抬起头来,黑暗里只有他的眸子闪闪发着光,像一只受了伤的小动物。
他们对视了几秒钟,最终他缓缓地站起来,由张婶牵着去了洗手间。
后来她才知道他死活不愿意洗澡的理由,张婶把他的衣服一件一件脱下去,在昏黄的灯光下,看到他幼小的身体上布满了被烟头烫出来的伤疤,有的已经结痂了,也有的比较新,遍布在身体的各处。
回想到以前,沅芷眼神微微地黯了黯。
只是她什么都没有说,她觉得现在这样已经足够了。
他们曾经都受了伤,幸运的是,他们都平安无事地长大了。
霍以昕看沅芷不甚感兴趣的模样也自觉没趣,很巧妙地转移了话题,气氛不是很热闹但也没有冷场,只有穆川,一直默默盯着沅芷,似乎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