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瘀伤的上半身,坐在床边抬着下巴,伍夏站在他的面前,微微地弯着腰帮他上药。靳初言疼得满脸是汗,伍夏面无表情地瞟了他一眼,继续拿着手里的药膏在他的右脸颊上涂抹,手上的力度却没有靳初言所希望的能够轻一些,反而越来越重。
靳初言疼得嘴角都抽搐了,却还是咬着牙不再吭一声,他知道伍夏是故意的,故意让他疼。要是以前一定得反击,可是,只要想到那个模糊的背影,那个拿着铁棒站在他面前、奋力保护他的背影,他的喉咙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似的,怎么也开不了口。
该上药的地方都已经搞定了,伍夏还是有些不放心地检查了一下,确定没有遗漏的瘀伤后便将药膏盖上盖子,放进了一旁的急救箱中。
见伍夏收拾好急救箱,一副马上要离开的样子,靳初言连忙开口:“谢谢你。”他不顾剧痛,好不容易扯出一个笑容,真诚地对伍夏说道。
“到了陌生的地方,晚上就应该安分地待在自己的房间里,这样随随便便地走出去,遇到那些小混混,只会给我和奶奶增加麻烦而已。”这样冷冰冰的话,伍夏说得并不自在,但还算流利。
伍夏说得没错,因为这样遭遇到了危险,还受了伤终归是自己吃亏,可是她怎么会出现在那里呢?或许面前的这个女人从来不是他需要防备的人物,面对伍夏时靳初言已经习惯了直接问出和说出自己心里的想法,不需要去考虑太多:“你怎么会来?”
伍夏避开了靳初言疑问的眼神,双眼游离,总不能告诉他,是因为担心他一个外地人,人生地不熟的,又是大晚上,遇到个麻烦什么的,在听到他出门关大门的声音后,她就开始了思想斗争,最后无法,自己地跟了出去;结果在她看到靳初言遇到麻烦时,顺手拿起路旁堆积的建筑材料就冲了上去,事后想想还真的有些后怕,为这样的人根本就不值得,可是又无法放着不管。
她可以感觉到他强烈的目光正死死地盯着她,这样的目光让她十分别扭,不自在的感觉又多了几分,语气不免强硬起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