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呜呜,夫人,谢谢您。
奴婢就知道您是不会看着奴婢去死的。
*
孟白云听到屋内呜呜的又传来哭声,无奈的摇了摇头。
芙蓉上前,担心的看向门后:“夫人。”
孟白云摆摆手:“不用管了,她就是这么爱哭,走吧。”
“她知道夫人的良苦用心了吗?没误会夫人吧?”
“脑子虽然笨,一晚上的时间总能想明白的。”
“夫人为什么没直接告诉她。”
“她刷点小脾气,也能暂时忘记了身上痛楚。我推她那把是真的,我也想她记恨我一会儿。”
“夫人。”
“好了,走吧,天色不早了。”
主仆出了掖庭宫,这里离宫门已经不远了,过了月华桥,再过去是太液池,然后就是南宫门了。
刚上了太液桥,远远就看到一个人站在永巷上,太液池和南宫门中间长长的走廊就是永巷,宫里太监宫女闻风丧胆的慎刑司就建在这条巷子边上。
那个身影就站在慎刑司前面不远处的地方,负手而立,小小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下,拖拉出一条长长的影子。
孟白云心里一动,眼圈有些涩然。
芙蓉也看到了,很是惊喜:“是小少爷。”
“恩。”
近前,离飞鸿只有几步的距离,这孩子的眉眼轮廓,已经益发的像他的父亲了,以至于看到他,孟白云心里就有抑制不住的悲伤。
短短一年,孟白云变了,而飞鸿也成长了许多。
他进了宫,开始了一条未必是他自己所愿的道路,这条路上布满了荆棘,孟白云保护不了他,他什么都要靠自己。
这座紫金牢笼,孟白云亲手送他进来的,他什么也没说,只是一步一个脚印,踩在父辈用鲜血铺就的道路上,一点点的变成了他父亲的样子,高贵,冷傲。
谁还会记得,他曾经有一个欢乐的小名,叫做哈哈,没有人,再会这样叫他。
谁都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