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从鬼谷手里接过了勺子。
鬼谷端着药碗,钟宁舀了一勺子,吹了吹,放到嘴边试了下温度,才送到炎泓懿嘴边。
喂药的时候,一般也就钟宁一人伺候着。
所以这样异乎寻常的亲昵和不避嫌,也就钟宁一人看得到。
也还好就他看得到,不然叫外人看到了,谁都会想歪。
“他的身体又有一些发烫了,这高烧不是压住了吗?”
钟宁问话间,眉目紧缩,显的有些烦躁和不安。
“是压住了,只是这高烧恐不是伤口发炎引起的,所有有些反复。”
钟宁猛抬起了头:“你说什么?不是伤口引起的,难道是还有别的病。”
他问了,鬼谷也等不到他师傅过来再答了。
于是如实作答:“三王爷的高烧,是一种蛊,民间又叫跳蚤蛊,因为他是由跳蚤来传播的,这种蛊毒,一般蛰伏在人体内,不一定会发作,只是三王爷如今身体虚弱,这种毒便趁虚而入,三王爷高烧如此反复,也是因为这种蛊毒。”
“蛊毒,那请苗疆巫师过来拔毒啊。”
钟宁的声调提高了几分,显然着急。
鬼谷摇头:“皇上,这蛊毒,苗疆巫师是拔不掉的,因为跳蚤并非蛊毒寄主,它只是从寄主身上吸食了带毒的血液,传播到人的体内,语气说是蛊,其实和霍乱,瘟疫一样,是一种病,只是不会传染而已。”
“能治不能治?”
钟宁问了最关键的问题。
鬼谷犹豫了一下。
炎泓懿如今伤势,他真不敢大言不惭的说能。
可是不能,看皇上此刻的脸色,只怕下一句就要爆发了。
一切等他师傅过来吧。
“皇上,等我师傅过来,切了脉,就能给您答案。”
“蝶谷仙呢?”
“皇上,老朽来了。”
门推开,蝶谷仙两颊通红,显然喝了酒。
他是很少喝酒的,鬼谷忽然想到,自己当真不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