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算是明白了,你恒源当背后是有大靠山的,贪我们一个真瓶子,还想拿假瓶子来讹钱,见我们不高兴了,又假惺惺说瓶子砸了,好来个息事宁人,顺带让我们觉得是我们欠了你们一个人情,念你们的好。实则这计谋当真是高明啊,若我真的落了你这套,那真瓶子,可不就是归你们了。现在我没落你圈套,你觉得不好收场了,才赶紧说出没砸,然后呢?是要拿那个假瓶子给我看,让我相信你们收到的真是个假瓶子,让我想闹都没理闹是不?”
“不不不,夫人,不,掌柜的,您别躲着了,掌柜的。”
伙计这会儿,是一百张嘴都说不过孟白云了。
只能冲着里屋喊。
孟白云冷笑一声:“身为掌柜的,躲躲闪闪,拿个伙计来打发我,可不就是做贼心虚。”
一个六十多的老男人一张愁苦的脸,从里屋走了出来。
走到孟白云跟前,就连喊了三个冤枉:“夫人,冤枉,冤枉,冤枉啊。”
重要的事情不用说三遍。
孟白云知道他们冤枉,她现在纯属“嚣张跋扈”“无理取闹”。
至于目的呢,自然是为那墨绿瓷瓶子。
“掌柜的,冤枉不冤枉的,您别和我喊,瓶子是从我舅舅手里进的你们恒源祥,你们恒源祥既然是按照正品的价钱收了,就得还我一个真瓶子。当票上,白纸黑字,可是写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老何早晨去我家里一通闹腾,老太太前一阵子大病初愈,今儿又给气的卧床不起,非说你们当铺欺人太胜,敲诈到她一个老太太头上,说那墨绿花瓶是她老人家的娘生前的最爱,给她不成器的弟弟当了,她心里已经够难受了,还碰上你们这群敲诈勒索的。不过我们老太太也是个慈悲人,两天之内,你们把花瓶送到龙府,当票上典当的数目,我们出双份的价钱赎回。”
掌柜的一听,一脸愁苦。
这可真正真正是把自己逼到了绝路啊。
早知道就咬咬牙,吃下这个暗亏。
就是一时没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