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黑发紫。
孟白云几次的给孩子挤掉口、鼻腔内的黏液,狭小的车厢里内,孩子放凳子上,她几乎是跪坐在地上的,俨然忘记了自己也是身怀六甲的孕妇。
车厢内的温度,孟白云一直只能靠着急的体温感受着控制着,不敢太高,也不敢太低。
外头人随时准备着送热水进来,一个妇人和孟白云一道在车上,给孩子小心的清晰着身上的血迹。
头半个时辰,所有人都绷着一根弦,直到后来孟白云撩起车窗说了一句“孩子缓过来了”,大家才都松了一口气,有人大夸孩子好福气。
孟白云也隔着车子,听到了别人对这孩子的母亲的议论。
原来孩子母亲和这商队并不是同行的,商队要往济北去,路上看到一对年轻的姐弟,说是去投奔女人在济北的丈夫,见妇人身怀六甲,商队头热心肠,顺道就想让人家搭个车。
谁曾想。
“哎,我要是不让他们上车,他们就会去走另一条乡道,不会和我们一起上官道,也就不会遇到那群杀千刀的山贼了。”
听到一个男人的自责,想来是商队的头。
孟白云看向边上的妇人:“你们做什么生意的?”
妇人回道:“做药材买卖的。”
“可我看到你们刚才搬马车上的,也不是药材。”
妇人道:“我们是北方游牧族,挖点北方药材,到南方来卖,卖了钱,采办了布匹粮食,再往回赶,刚刚搬的,都是些布匹铁器,粮食太重,搬不了,几乘马车也放不了,性命要紧,只能丢原地了。”
说着,眼神几分恨意:“千杀的,哪里想得到,这条道上还能有劫匪,这可是皇家上林围场的毕竟之徒,不远处还驻扎着军队的呢。”
孟白云安慰了她一声:“钱财没了,总会再来,这件事朝廷会做主的,岂容得他们这样嚣张。”
妇人却掉下一滴眼泪:“一道出来的人,也死了几个了,回去不知道怎么和他们家里人交代,都说太后倒了,皇上当权了,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