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个方向不动了。
寻着她的方向看去,她也看到了一个男人背身站在一株梅花树下。
她有些紧张:“夫人,我们回去吧,这里有人。”
之前以为不会有人,她才跟着孟白云来陶然阁的,没想到这里会有人,虽然不知道是谁,但是女眷跑来陶然阁,到底不好。
孟白云点点头:“走吧。”
趁着他还没看到她。
心中那抹心疼是为什么她不知道。
只是看到他瘦削孤独的背影,莫名心口就抽了一下。
有些人,许久不见,不如不见。
譬如他——钟玉。
和徐素馨原路返回。
她努力恢复好心情,继续了刚才没说完的:“其实,只要你明白,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身不由己,并不只是你,我,她,任何一个人都有放下身段,颜面,甚至一切去讨好另一个人的时候,你就豁达了。”
她本来不想这么说的。
她本来想告诉她,只是问候而已,如果不是你自己心理作祟,觉得自己不过是个五品官的女儿,你就不会可以放低姿态去问好。
但是,看到钟玉的那刻,那孤独清癯的背影却让孟白云明白。
官场上,更多的是身不由己。
所有人有所有人的身不由己。
他曾风光一时,如今被软禁在府中,就连这样的盛宴,大家也耽于他的身份,没人敢靠近他。
她孑然一身,龋龋独行,连个跟随的下人都没有。
这个世道,你在什么位置,你就只能变成什么样的人。
谁又有的选择。
她想,她的心疼,是心疼钟玉毫无选择。
他此后是人生,是否都会如此,每年的正月初一,孤独的站在人群之外,任由梅枝上的雪花落在肩上,如同雕像一样,背影那般寂寥。
然后,余下的三百六十四天,待在那座牢笼一样的秦王府,日复一日,月复一月,等待终老。
也或许,他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