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除了她,没有人。
桌上的饭菜,确实是她喜欢的,不过只是曾经喜欢。
在穆家寨过了一段苦日子,口味早就变了,对于食物,也再不挑剔。
小二送了最后一碗菜,点头哈腰的退了出去。
孟白云就一身粗布麻衣,能让店小二如此客气的点头哈腰,房间是龙傲寒订的,想必这些年,龙傲寒在长安城也混成了一个人物。
她没去打听过关于他的任何事,别人说起她也会躲开。
她并不想知道。
他的一切,都早就和她无关了。
就好像绚烂的烟火,刹那的光辉,永恒的沉寂。
心里有座坟,葬着未亡人。
龙傲寒进来的时候,就看到那个单薄瘦削的背影穿着简朴的衣裳站在窗口,头发简单的在头顶盼着,用一根黑色的发带束着。
窗口的风,撩动她细碎的鬓发,她的背影,在他心里凝固成了一幅画。
“来了。”
她没转头。
他上前,站在她身边。
孟白云是抗拒的,想了想,又没动。
可以划清界限,反倒显的太太在意他。
“沈绮罗呢?”
“晚些会来。”
“你通知我,是打算让她死在我手里了?”
“她本就该死在你手里。”
孟白云一怔。
“我把所有一切都留着,等着你回来一一报仇,只要你能释怀和痛快。”
“呵!”
孟白云翻身,双手手肘撑在窗户上,嘴角一抹吊儿郎当却又淡漠的笑:“不必,除了沈绮罗,你们这些人,我早就放下了。”
龙傲寒青铜色面具后的黑眸,既不可见掠过一丝淡淡的痛楚:“那个人,是谁?”
“哪个?”
“大牢里的那个。”
“萧虎?我男人。”
要是唐印知道,估计得更恨她。
而此刻,显然也有一个人,怀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