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柬拿了来,又去搞了一身男装行头,买了一盒青黛和桃红的胭脂,又买了一贴假胡子。
在沈绮罗生辰那日,扮了男装,用青黛混着胭脂抹了满脸,贴了虎子,遮住了一脸的俏丽,孟白云俨然成了一个络腮大汉。
请柬在左手,贺礼在右手,混进去很是容易。
本就奢华富丽的秦王府,这一日更是彩绸红灯,流光溢彩。
一闪七彩的琉璃屏风摆在正厅的位置,来的客人绕过屏风里面就是宴会席,相熟的几个成团聊起天来。
孟白云看到了许多久违的面孔,其中最是扎眼的,当属晋王。
这厮,本就在人前文质彬彬温文有礼,这几年更加白净,胡茬都没了,好像是让面粉团子给抹了满脸,整个人显出一股子白的娘气的感觉,见到有人看他,对视过来。
四目相对,他根本没认出孟白云,只是看了一眼,就几分傲慢的转开了,又温文有礼的和身边几个大人闲聊起来。
女眷在后院听戏,孟白云夹杂在男人堆里,找了一个桌子落座,听男人们胡侃瞎撇,有说风月的,有说官场的,无非就是互相奉承,虚与委蛇。
陡然进来的银色面具,让孟白云一怔,下意识的站起身想离开,又忽觉可笑。
她不是老鼠他不是猫,正面照见是怕他认出儿子胡搅蛮缠才仓促离开,现在装扮成这样她自己都没认出自己,何况是他,更何况是在这种人满为患的环境中。
他果然看了她这边一眼就走了,到了晋王面前,和那一堆达官显贵闲聊起来。
居然还和晋王走动着。
当年没为了让她吃口饭留了秦王一命,现在是不是后悔的紧。
如果秦王死了,他也不需要再戴着那张面具,和晋王等人虚与委蛇。
虽说往事如风,可这记忆不能清零,孟白云不眠心里把龙傲寒调侃一番,不过很快也就转了心思,想他做甚。
不然想想一会儿用一百种方法里的哪一种让沈绮罗死。
第一种太干脆,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