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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一抹恨意,右手手腕,隐隐作痛。
那上头,白云两字,是他思念至深的时候,自残刻上去的。
每次想她,伤口就会隐隐作痛。
却从来不至于像今天这样痛的剧烈。
沈绮罗小跑着过来,仰着小脸一派天真:“竹蕴哥哥,怎么了的,转个眼就不见了你,在这里干嘛呢?”
那阴霾的神色,恢复了寻常淡泊之色:“没什么,走吧,送你回秦王府。”
沈绮罗一脸不愿意:“我不想回去,竹蕴哥哥,我不想住在那里。”
“绮罗,你自醒转过来,记不得太多事情,唯独这任性的毛病,一点没改,太后赐的婚,可不是儿戏。”
“哼,绮罗虽然记不得许多事,但是知道竹蕴哥哥是绮罗最最最喜欢的人,至于那个秦王,我不知道怎的,看着他就觉得烦,他虽然对我不错,可我总觉得,他也是那时候失的记忆,绮罗也是那时候记不得好多事,我们好像有什么牵连似的,让我怪不舒服的。”
“别多想,你是落水的,他是被行刺受重伤的,怎能联系到一起,走,我送你回去。”
“竹蕴哥……”
“回去。”
两个字,温度顿然冷了。
沈绮罗害怕的缩了缩,她从醒来开始,就不大记得事情了,只是记得自己的身份,仅此而已。
但是几乎是看到竹蕴的第一眼,她的知觉就告诉自己自己以前是喜欢他的,只是他对她极冷,她每次主动热情的靠近,换来的都是一身戾气和驱逐。
她委屈的不得了,这样的境况,直到她被太后召见,后来被秦王喜欢上,又被太后赐婚了有所转变,她爹之后来了一次长安城,他对她就更好了一点,时而还会由着她耍性子,陪她出来逛逛。
可沈绮罗心里头明白,他对她的好,只消一个瞬间,又会回归到最初。
所以,她不敢忤逆他。
爱的卑微如尘埃。
可是,却是一颗无法沾在他鞋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