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宁静幸福的天地再一次旋转起来,耳畔依旧能听到樊海焦急的呼喊。樊洛缓缓坐直了身子,手中还拿着一支开得极好的血啼梅,“叫那些前来吊唁的人都回去,我想单独跟乔儿呆一会儿。”
樊海看着他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心内不忍,却也只得听命,将来吊唁的众人都送出了府。
樊洛像是喝醉了酒,踉跄着走进灵堂。看着还守在灵堂之上的奴仆摆摆手,直到奴仆们全都走光了,才摇晃着走到棺木旁。疲惫不堪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举起手中梅花笑道:“乔儿你看,我们等了十年,这血啼梅终于开了。”说完他闻了闻手中的花,笑容更加灿烂,“真不愧是极品梅花,这香味用来给你熏衣裳,你一定很喜欢,你闻闻香不香?”说着将手中的梅花放在燕乔儿鼻尖。
看着燕小乔毫无表情的脸,樊洛将梅花放在了她手中,轻柔的抚摸着她的脸,“你不是说,看见血啼梅开花,就能得到世间最真挚的祝福吗?为何我没有感觉到一丁点儿的祝福?”话毕已靠着黑漆棺木坐在地上。
安静的空气中能清晰地听见他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像是做着最后爆发的准备,“为什么,为什么老天要这样对我!如果我们的缘分真如那和尚所言,那我宁愿这辈子都没有遇见你,爱上你。可为何,为何偏偏让我们遇到。”他青筋暴起的拳头,一拳拳砸在地上,溅起的血液沾到了燕小乔的白色纱衣上,犹如血啼梅一般灿烂。
院子里突然响起急促的脚步声,樊洛本就烦躁的心情更是阴晴不定,“谁要是再吵,拖出去杖打五十!”
门哗啦一声被推开,樊洛看见一身风雪闯进来的燕胜亥,忙诧异的站了起来,“岳父?”
燕胜亥没有说话,静静看着躺在棺木中的燕小乔,眼角微微抽动了下,也看不出是何情绪。
突然樊洛双腿一弯,扑通跪倒在他面前,重重朝他磕了个头,“岳父,是小婿没有照顾好乔儿,以致现在您与乔儿生死相隔。”
燕胜亥还是不说话,只是伸手扶起了他,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