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渊摇着他那把描金的扇子稳步走来,笑意吟吟,满面春风,宝蓝色的苏绣袍子穿在他身上自有一种骨态风流的韵味。
楚衍已恢复往日的温恭,迎上去客气的拱手:“韩庄主安好,多日不见别来无恙。”
“托福。”韩少渊并未在楚衍面前多停留,直接来到我跟前,眸光流转,柔情无限:“古人常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本不信,可那日你匆匆一别这么多日都没去看我,我才算是领会得什么是度日如年。霜儿,我对你朝思暮想,你想我不想?”
以往韩少渊同我浓情深意都是楚衍不在之时,今日竟当着楚衍的面与我甜言蜜语,虽说韩少渊此人行事胆大妄为,叫人捉摸不透,可这也太无所顾忌。难道今日他是特意来与楚衍撕破脸皮的?
我一时拿捏不准,故而有意避开话题。
“少渊兄今日怎来得这般的凑巧,我这正来了一位故友,设了酒宴要替他接风。”
“听霜儿你的意思,像是不乐意见着我?”韩少渊温情中夹着几分幽怨,合了折扇挑了挑我的下巴:“我当你为何迟迟不去找我,原是有了新欢,我若不来,不肖几日你怕是连我是谁都不记得了吧?”
这么浓的醋意,熏得我嗓尖发酸。
“少渊兄误会。”我干笑两声,忙道:“安哥是我儿时的玩伴,情同兄妹,他难得来扬州我自然要陪他四处看看。原本想过几日亲自去府上赔罪的,没想到少渊兄你今日便来了。”
“是我来得不凑巧,坏了你的雅兴吧?”
我一番解释,韩少渊还不肯罢休,倒像是我傅琴霜当真有负于他一般。
“能得少渊兄情深意重已是三生有幸,我怎敢轻易相负,少渊兄若是不信我,我以天起誓如何?”我被逼的骑虎难下,只得陪着他把戏唱圆。
“罢了,我信你。”韩少渊按下我佯装要起誓的手,语气温柔得能掐得出水来,“两情若是长久时,自不在朝朝暮暮,我韩少渊只要你心里有我便足矣。”
这话说得……我又不知该如何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