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那株千年野山参起了功效,总算把裴靖从鬼门关抢了回来,只是如此一番消耗折腾少不得要昏睡些时辰。
安顿好裴靖,我又去了暖春院那边看方蓉。
大夫诊断只是受了些惊吓,胎相稍有不稳,熬些安胎的药休息几日便无大碍,我总算是松了口气。
这一晚上把我累得够呛,我一觉睡到了翌日傍晚才醒,刚推开门就见楚三在门口候着,瞧见我便上前同我道:“夫人,阁主回来了,正在书房等着,让您过去一趟。”
这么快就回来兴师问罪?只怕是一收到飞鸽传书就马不停蹄连夜往回赶的吧,也真难为他。
“好,你去告诉夫君,我即刻就到。”
我梳洗一番换了身衣裳,又吃了些点心,这才慢腾腾的去了楚衍的书房。
未到门口,一个丫鬟捧了个脸盆从里头走出来,我远远瞧见盆子里的白帕子上有一片惊目的暗红。本想拦住那丫鬟打听两句,楚三却走了过来:“夫人,您进去吧,阁主等您多时了。”
我看着那丫鬟离开的背影眉头不禁皱了皱,半响才点点了头举步踏了进去。
普一进门,我便被屋子里的血腥味和药草味熏得眼角发酸,好在屋里点了净香,若有似无的清香将气味冲淡了不少。
楚衍捧着一本书坐在书桌前,里头穿着中衣,像是刚在床上躺过,外头罩着一件猞猁裘,看起来又清瘦了几分。
我突然有些迈不动脚,站在原处瞧着他沉浸在烛光下的容颜发怔。
“你来了。”
楚衍听到我的脚步声,从书中抬起头来,只是刚一发声急促的咳了起来,面上更是半点血色都不见。
我被他咳得心里烦闷,冷冷道:“夫君既然身体抱恙就该好好休息,这出云阁你不在一天两天它也不会垮了。”
“多谢夫人关怀。”半响,他缓过气来才笑了笑同我道:“偶感风寒罢了,已经吃过药没什么要紧。”
“那是最好。”我瞧他半死不活的样子越发不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