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张大人可记得三年前的逆王案?”我一瞬不瞬的盯着张天霖的脸,不想错过一丝一毫的组丝马迹,“还有被牵连进去的江南漕运总督傅柏文?”
张天霖面色一变,似有所忌惮:“你,你问这事作甚?你到底是何人?”
我微一思量,这张天霖戒心太重,我若不表明身份只怕难听到真话,于是站起身,拔下束发的簪子,恭恭敬敬的向他行了一礼:“晚辈傅柏文之女傅琴霜,见过世伯。方才多有得罪之处,还望见谅。”
张天霖惊诧不已,看了我半天才呐呐发声:“你……你是景之的千金?”
景之是我父亲的表字,只有几个与他熟识的同僚才会如此称呼他。
“正是。”
张天霖从震惊中回过神来,面色缓和了些:“是了,当年皇上法外开恩,傅家确实还有一女尚在人世。想当初老夫到府上拜访,你还是个蹒跚学步的孩子,这一转眼,已经是个亭亭玉立的姑娘了……”张天霖叹了口气,继续道,“你是为了你父亲的案子找上老夫的吧?”
“世伯英明,晚辈确实是想替父亲平冤昭雪。只不过当年事发突然,线索寥寥,晚辈收罗证据举步维艰,还望看在和爹爹相交多年的情分上能告知一些内情,晚辈感激不敬,在此先行谢……”
“你回去吧!”张天霖摆摆手,打断我的话,“这事老夫帮不了你。”
“这是为何?”我好不容易才走到这一步,自然不会轻言放弃,“莫非世伯有何难言之隐?”
张天霖摇摇头:“恕老夫无可奉告。”言罢,起身往门外走去。
我急了,声音忍不住扬了起来:“世伯当真与我爹是莫逆之交么?我爹蒙冤受屈之时世伯不曾出力迎救,我爹含冤九泉,你还畏首畏尾刻意隐瞒!须知天理昭彰,善恶有报,世伯今日
所作所为,可对得起你那满腹的孔孟之道?”
“贤侄,并非老夫刻意隐瞒。”张天霖停在门前,长叹一声,“此案是由二皇子主审,皇上朱笔御批,证据确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