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按了按眉心,脑仁生疼:“屋里都是酒气,我呆不住,你帮我搬个椅子出来,我到花园里晒晒太阳。”
在出云阁,我虽然只不过是个挂名的阁主夫人,不过吃穿用度却都是极好的,即便我三五天便去账房支个万儿千两银子,楚衍也不曾说过我什么。仔细想来,外面那些爱嚼舌根的说得倒也不是全无道理,对于一个花钱如流水,又不守妇道,成日流连花街柳巷的妻子,能纵容到这种地步,普天之下除了楚衍,恐怕找不出第二个了。
倘若我还是三年前的傅琴霜,我必然会以为他如此待我是念及往日的情分,但如今……旁人只道我傅琴霜命好,摊上这么个好夫君,可他们又岂会知道,我之所以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多半也是拜他所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