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最关心的,自然是沈平被捉的事情。
到得影斋当中,石楠被带到厢房中暂歇,沈妱则直接被影斋的侍候婆子带进了徐琰起居的正屋。
她裹着一身的雨气走进屋子里面,到得那六鹤屏风前时却还是顿住了脚步,低头一瞧,就见那双玉色的绣鞋已然湿透,裙角的胭脂红色晕染开来,显然是湿透了。那披风也浸了雨,沉沉的贴着,若不是头顶有伞遮着护住头脸,这会儿的她可就是个彻头彻尾的落汤鸡了。
沈妱下意识的解下了披风,减轻狼狈模样。那绣鞋和湿透的裙角却是没法处理的,只好置之度外,跟着那婆子转过屏风进了里面。
屋里有一股浓浓的药气,突兀的钻进鼻子里,叫沈妱心里猛然一跳。
她忽然就明白过来徐琰闭门谢客的原因,狐疑的看向里侧,就见徐琰坐在榻上,一腿闲闲的屈起,另一腿上却绑着夹板,像是受了伤。他手里握着一卷书,见沈妱进门时便随手放在身侧。
沈妱心里猛然一跳,快步上前瞧着他那负伤的腿,一时间倒忘了行礼问安
。
徐琰也没言语,只将目光落在她身上,神色变幻——
小姑娘穿的是一件云雁细锦衣,下半身是如意云纹的裙子,此时衣裳半被雨水打湿,那绣鞋和裙角更是惨不忍睹,这一路跑来时溅起水花,偶有泥点落上去,在那群上分外显眼。
外面的雨声噼噼啪啪的响着,可以想象那雨势有多大。
她这样冒雨跑过来,又急切的求见,定然是为了十万火急的事情,徐琰不由诧异的抬头,问道:“出了什么事?”又挥手叫那婆子退下,连茶水都不让倒了,只叫她赶紧去熬一碗姜汤。
屋门掩上,里面就只剩下了两个人。
沈妱也顾不得那许多,开口时带着些微哭音,“殿下,我爹爹被何大人抓走了!”
“哪个何大人?”徐琰吃惊。
“就是何文渊。昨天他们来我家的书肆搬书,结果不小心撞翻了门口的书架,从里面捡到了一本昭明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