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坚定的声音直触沈妱心底,她忐忑而探究的看着徐琰,想要深入他的眼底。
他没有明说,但是意思已很明白,兄长有难言之隐、未竟之志,那么他不是被迫留在徐琰身边的?
所以她心绪纷乱时的那些揣测,是错怪他了?
徐琰此时已能猜到沈妱情绪如此激动的原因,她必定是见到了沈明,十四岁的姑娘见到阔别多年、音信全无的兄长,又哪里会有不激动的?又有几个人能保持镇定清醒,冷静分析?她会胡思乱想、猜度揣测,再正常不过。
而沈明……那个冷峭的青年早已不是当年庐陵城里文采俊秀的少年郎君,不是她印象里明朗的兄长,她能按捺到这个地步,已是难得。
“如果你还愿意相信我,就安心等着吧。”徐琰恋恋不舍的松了她的肩膀,离开她的脸蛋,站直了身子,语气有些无奈,“现在先去洗把脸,免得让别人以为是我欺负了你。”
沈妱还是有些忐忑,“他……当真如此?”
“我又不是沈明,哪里知道他的心思。”徐琰又恢复了刚才那副模样,只是语气却不像先前那般置身事外,见沈妱不动弹,又道:“要不我把他捉来,你当面问问?”
“那倒不用。”沈妱破涕为笑,纵然心疼兄长,可若那是他自己选择的路,就没有她多嘴评判的份儿。
她看着徐琰那双盛着笑意的眼睛,脸上渐渐有些发烧,环视四周时,书房里倒是有盛着清水的铜盆,可谁知道那是不是残水?
“我去盛水。”她并不骄矜,挽袖就想端水盆。徐琰却朗声叫人进来,准备热水。
沈妱不敢叫人看见她哭过的脸,转身面朝书架,装作看书的样子。
洗完了脸,情绪平复,沈妱多少有些尴尬,连忙告辞开溜。
这里徐琰目送她离开,伸手将那遮着地形图的竹帘卷起,心思却半点都没法集中过去。
他又踱步到书案跟前,随手抽了一本压在最下面的书,那是经由秦愈的手举荐到他跟前的一本套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