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呆着,回庐陵后又在留园困了二十多天,实在是闷了太久,如今真是有些金雀出笼的喜悦了。
两人沿街逛了许久,徐琰兴致竟也不错,说是要亲自给疼爱的公主侄女挑些有趣的礼物带去,叫沈妱帮忙掌眼。沈妱也不客气,若是挑适宜公主身份的华贵钗簪脂粉,她还未必有那等眼光,但说起有趣的玩意儿来……这六年的市肆可不是白混的!
等向晚时分两人寻了酒楼用饭时,后面顾安手中已拎满了大小盒子。
徐琰意犹未尽,暮色中街上灯笼一盏盏亮起,穿城而过的湄水畔柳丝婀娜,一盏盏灯笼映着波光,丝竹笙箫响起,倒是满满的温软富贵气象。
他看向沈妱,“有胆子夜游湄水吗?”
沈妱跃跃欲试。湄水的夜色她早就听董叔谨夸过无数遍,只是无缘亲游。这几年虽说沈平管得宽松,却也不会容她夜不回府,除了有限的几次因事晚归外,平常她都是用了晚饭后就再不出府门半步的。
她有点犹豫,在家规和美景之间权衡摇摆,天人交战了半天之后,终究咬牙道:“好!”
徐琰闻言朗然一笑,举杯递给她。
这一晚沈妱很开心,湄水的夜色媚丽迷人,听着丝竹笙箫飘在河面,看那满天星子落在水中摇曳生光,靠在舟中喝茶闲谈的时候,那份自由悦然是暌违了多年的。
闲谈之间,徐琰提起了漠北的夜色,说那里开阔辽远,风吹草浪,盛夏的夜里幕天席地,叫人心神高旷明远。
那是沈妱久远记忆里的景致,她此生虽说跟着沈平走了不少地方,却不出武川、真定、泰宁三省,就连京城都还没去过,更别说是漠北了。
聊到后来,沈妱竟觉得有些依依不舍,生出期盼眷恋。
如果她不用守着家业,如果父亲能够允许,未来的某天,是不是可以前往漠北,看看那里和记忆是否相似呢?
子夜时兴尽而归,第二天沈妱不出意外的睡到了日头高照。
起来后心神皆畅,高高兴兴的用过早点,石楠那里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