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你这是油蒙了心了!”秦雄咬牙。
以前秦愈执意从文,三天两头的往沈家跑,秦雄碍着老丈人的嘱咐也就没拦着,谁知道如今竟还生出了招婿的心思?
那沈家算是什么?不过一介布衣百姓罢了,娶了沈妱能有什么用处!又哪里配得上“武状元府的文曲星”了?别说沈妱,就是那蒋文英的亲闺女蒋蓁来了,秦雄都未必乐意!
更何况,秦雄鹰一样的眼睛微微眯起,秦愈娶谁都行,就是不能娶跟蒋家沾边的人!
他绕过长案几步跨到秦愈跟前,两道满是怒意的目光重重压在他身上——
“你再说一遍!”
“孩儿心意坚决,非沈妱不娶!”掷地有声。
铿然一声,秦雄拔出挂在旁边紫檀架上的金刀,将刀背重重压在秦愈肩上。
这是父子间惯用的方式,表明此时他已气怒之极。谁知秦愈并没向往常那样有半点让步,反而挺身,将那金刀扛起了半分。
秦雄怒极握拳,扬声道:“家法!”他是武将出身,从来不喜费唇舌说道理,每隔一阵子总要请一次家法。尤其这回秦愈竟然生出这样荒诞不经的念头,还如此执拗,秦雄气怒之下更是不愿多说,只想罚到他求饶低头。
外头的管事一听,面色不由变了。
这位二公子瞧着温润,脾气却意外的执拗坚毅,但凡他决定并开口的事情,九头牛都拉不回来,秦雄请家法,十次里有七次都是为了他。
管事不敢违拗吩咐,连忙派人去安排,又悄声叫一个小厮把话递往内院。
秦夫人带着秦聡赶过来的时候,秦愈已经被人按在长凳上,面朝那把金错刀,秦雄一板子重重打下去,衣衫瞬时撕裂。她心痛之下登时哭出声来,抢过去护在秦愈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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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妱当然不会知道秦家的鸡飞狗跳,虽然当晚辗转难眠了许久,第二天的时候就又恢复正常了。沈平那里忙着去拜访些藏书名家,沈妱跟着他四处走,全身心沉浸在书楼中,倒把这事儿抛之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