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奇,无异于看到太阳打西边出来,这几年莫若从来没有主动联系过自己,虽然她各种渠道要到了莫若的微信,在对话框里对莫若进行母爱和忏悔的狂轰滥炸,但她从来没有给过回应。宁馨接了话筒清了清嗓子端着架子“喂”了一声。
挂了电话她觉得自己很生气,她好死不活的为什么起的这么早,自己给自己寻晦气,都需要招呼自己的女儿给学生时暗恋过的男人送花圈了,她是老到了什么地步。
她拒绝参加他的葬礼。
她拒绝看着他的棺材合上,那意味着那些尘封的往事也随之合上,她青春里那些狗屁不通的伤春悲秋这世上就只剩天知地知她自己知道了,这并不是什么好事。
可是像是一个仪式一样,所有与他有关的那段记忆在脑袋投影仪里缓缓放映。
虽然他固执地认为那只是一个长期缺乏父爱的女孩恋父情结般的崇拜心理作祟。
可这并不影响她在每星期交给他的周记里写下一首首情诗。他那时已经是教导主任,兼着他们班的语文。还有一个比她还大的已经去香港读书的女儿。而且出了名的冷酷严厉、不近人情,摧残一切早恋于无形。
所有的一切都让她的爱匪夷所思,也许他说的是对的。她其实是想当他女儿的,他极大地抚平了她天性里对男性的不信任感,他看起来绝对的忠贞、正直、有主见、强大、博学,是她周围的男性更确切的说是自己的父亲没有的。
她感激他对她的爱恋的妥帖处理,私底下的批评教育不奏效,便采取三不政策,不理睬、不正视、不回应,她其实已经做好要被叫家长写检讨的准备。也许她最感激的,恰恰是他的不回应,倘若他真的回应了,她对这世间的一切男人,再没有半点相信了。与其是爱情,她做的事情更像是顽劣的女儿装作陌生的女子偷偷发着匿名的短信为着自己的母亲检测父亲的忠贞程度。
可她将他定义为人生的第一段爱恋,尽管后来她很快移情到罗山身上。
这些年,她一直关注着他和她的女儿。她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