漏,看着细细的沙石金粉一样的流下去,像是一个巨大的陷阱。
苏丹露出比当初听到王浩表白更吃惊的表情,“美梦实现的感觉不错吧”,随即坏坏地一笑“莫若你终于开窍啦,懂得玩欲情故纵的啊?”
莫若苦笑一下,“真要是这样就好了,我拒绝只是因为觉得怪怪的,可是又不太清楚哪里怪。”
“可能你只是觉得他是一个梦,结果梦现在给实现了。”
“也许吧,”
莫若看看寝室窗外,无边的黑色巨幕像是要吞噬什么一样。
好几天她都如坠沉沉的梦里,那天晚上毕生的话似真似幻,偶尔清醒过来才惊觉自己答应了他要考虑。她是真的有冲动马上打电话告诉毕生“我愿意”可是每每按起电话总会有抓不住的东西一闪而过。
她等这一天等了那么久,她确信自己是爱他的,那爱那么绵长,就在细水长流的点点滴滴里,或者从她在巷子里撞倒他的那一瞬,爱情就已经滋生了,倘若他有什么事情她是愿意为他赴汤蹈火的。
她一直以为是自己的单相思,那些暗夜里的温暖于她是小女孩的火柴,把她从孤僻封闭的状态里拉出来,可是也许他只是同情与怜悯呢。可是毕生回应了,他说“莫若,做我的女朋友吧”脸上是期待和紧张混合的表情,搂着她时贴着她后背的指尖都在微微颤抖,那一刻,她确信他也是爱自己的。
可是为什么她那一刻下意识地犹豫了。
周五下午她照例回了毕宅,路上磨磨蹭蹭想着和毕生见了面该说什么,从韩国回来两人就再也没有见过面,连电话都没有打过,除了他微信上每天晚上会跟自己道晚安,早上会跟自己道早安。她想,这真是一等一尴尬的场景。
毕生没有回来。
莫若半是失落半是侥幸,一点没拉地全看在曼榕姨眼里。
“莫若,你给少爷送饭去吧。这两天有个项目在赶,少爷好几天都熬在公司里,天天都是家里送饭去,连家都着不了。我昨天看他气色好差,这么下去身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