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若出院那天,住院费用早就被人结清了,她在A市举目无亲,自然是毕生结的。
姐姐对他做到这么过分的地步,莫若昏迷的这六个月他竟然也没有袖手旁观。说起来莫若和自己这个名义上的姐夫不过寥寥几面,可是已经欠下那么大人情,拿人手短吃人嘴软,莫若看着在前头帮自己拿行李的毕生,凭空觉得自己比他又矮了一截。
毕生帮莫若把东西搬上车,给莫若打开车门,莫若坐在副驾驶座上,刚想提医药费的事情,听到毕生说,“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回家去吗?”
莫若摇摇头,“毕先生”这是莫若这几天给毕生的新称呼。再让她叫姐夫,人家不觉得她没羞没臊她自己也下不住嘴了。见毕生只是颇感意外地挑了挑眉,低着头继续说道,“我也不知道,我们家的事情您也知道。我后妈不待见我,家我是肯定不能回了。”
莫若支吾了好半天,见毕生已经有不耐烦的神情才鼓起勇气抬起头把这几日想到的主意说出来,“毕先生,我知道不想见到我,我和我姐都没脸见您,我也想走的远远的,省得您心烦。可是,我放心不下毕然,别的事情我说不得我姐,毕然这件事情我姐做的太过分了,她就算要走,怎么都不带着自己的孩子。她明知道没妈的孩子像根草。”
莫若说着说着就哭了,面前出现了一方手帕,莫若只顾自己难过眼泪鼻涕全擤上面去了,心里越想越难过,越想越气,“我姐这样,虽然毕然是您亲生的,您肯定也挺膈应毕然的。不如让我带走毕然,您眼不见为净,以后找个门当户对的,也省了很多麻烦。”
莫若自顾自地说着,抬头看见毕生面目狰狞地看着她,莫若吓了一大跳,仅有的几次见面她从来没有见过毕生脸上有过凶残的表情,只当他谦谦君子温润如玉,如今魂都没了,“谁给你的胆子带走毕然,我毕生连自己的儿子都容不下了吗?”
莫若听他这么一说,兜里准备的那些话全都没了用场,心里着急着,嘴上越发没了说辞。
两人大眼瞪小眼,好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