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之策,只要暂时将他稳住。至于觐见……他会牢牢将他看住,绝不会再让他伤她分毫……
点头应允。
见东方遥答应,楚旭尧的冷面上闪过喜色。月,我们很快又要见面了……
“啊——”从龙床上惊坐,溶月满头冷汗,杏瞳暴睁,惊恐而呆滞的盯着正前方随风狂舞的纱帐,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怎么了,小三?”被溶月惊恐的叫声从睡梦中惊醒,拓跋宸赶忙撑起身子,搂过一旁觳觫颤抖的溶月,爱怜的抚着她的后背,替她理顺着呼吸。
在拓跋宸温暖而安全的躯膛里,她有那么一瞬的安定,可狂乱跳动的心脏仍旧令她万分纠结,先前噩梦的阴影再次席卷而来。
血,血,猩红的血浆就如一条恶心的蛇,紧追她不舍,任她逃到哪里,任她奋力挣扎,那蜿蜒的血就如被注入了灵魂,死咬着她不放,蔓延过她的脚踝,没过她的膝盖,侵吞着她的腰部,直至她的脖,口,鼻,眼……浓浓的血浆无也孔不入,拼命的往她身体里钻,往她身体里挤,口腔时在,鼻际间,耳孔中,无不充斥着粘稠的血……
望着怀里紧紧将他攥住的人儿,拓跋宸轻柔的拍着她的后背,低声诱哄着:“没事,没事了,只是一场梦而已。梦大都是反的,醒了一切都好了……”
太诡异了,她怎么会做那样的梦?也太可怕了!梦血,这,会不会是在昭示着她什么……
三月二十日,崇德殿。
“贵国全都不辞远道而来,为了两国之间的友好和睦出力,朕心里十分感激!使者一路风尘仆仆,数月的车马劳顿,想必也未曾好生歇息。朕为感谢使者的劳苦功高,特办此席宴招待使者,希望使者能放松身心,开怀畅饮,一解数月来的疲乏!来人,赐座!”
“有劳陛下了!”
一句使者,一声陛下,生生将两人的距离拉开。
压抑着心底的波涛骇浪,东方遥面上淡淡的,跟随着侍从来到左排的最前面的位置上,撩袍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