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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皇子身子不好,这一路颠簸的,需要好生伺候着,如此一来,恐怕会耽误整军行程!要知道,圣旨已经下了,皇上那边催的紧,要本将军赶快回子邺详论大事呢!”
“不如就这么着吧,我们兵分两路,拨给二皇子一万人跟从着,好生照料着,同时也防止路上有个小毛贼什么的,而本将军率领大军极速回子邺复命!”
“我们自是不会跟二皇子走同一条路的。官路平坦是真,可终究路程相较来说比较远。为了省时间,我们这一路当然是抄小道,走近路!”
“二皇子殿下别说笑了,就你这个身子骨,若是有个什么闪失,我们可担当不起!”
……
他不明白,这伤别说是为她而伤的,就算不是为她而受伤,她也不至于讲出如此伤人绝情的话啊!他不明白,他究竟是哪里做错了,竟然会惹得她如此的嫌弃,如此的厌恶!
两手愤恨的拍击着銮舆的横架,拓跋宸愈想心里越憋屈,越怨愤,抬脚冷不防将横在膝前的檀木阑干一脚踢断:“停下!”
听到二皇子的吼声,在队伍前方领队的范罗刚忙趋马驰了过来,在离銮舆几步远处勒紧马缰绳:“二皇子殿下有何吩咐?”
怒气未平,两手狠狠抓着横架,拓跋宸沉着脸,将无神的眸子转向范罗出声的地方:“范武卫,你可知大将军走的哪条路?”
哪条路……范罗先是一怔,而后一丝沉沉的哀痛浸漫了他的粗犷的面庞。握缰绳的厚掌紧了又紧,咬了咬唇,他欲言又止。想起临行前溶月的嘱托,他极力压住心底的悲痛,声音粗哑的答道:“属下……不知……”将军走的……恐怕是条不归路吧……
尽管极力压抑,但不太善于掩饰情绪的他还是流露出了些许的异样。
疑窦顿生。心中怒火渐熄,拢着眉心,脑中不断回放着那日与溶月争吵的画面,反复斟酌,来回思量……
心里猛地咯噔一下,在这一瞬,拓跋宸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范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