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产的征兆么?还是奉谷要把鬼胎,从我肚子里拿出去?
这些东西在我的脑海中,一闪而过,疼痛不给我时间,让我去胡思乱想。
等肚子不那么疼了,我长长出了一口气,才发现自己刚才,一直没有松开拉着奉谷的手。我这次,张口对奉谷的第一句话是:“鬼胎是不是要离开我了?”
奉谷的手收缩了一下。
那就是了。
所以,我是不是应该欣喜一下呢?
我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也不知道该有什么样的表情。我将手从奉谷的手中抽出来,摸了摸肚子,这里,曾经也短暂的待过一个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小生命。
我的理智,让我不要对它产生任何怜爱的情绪。
所以,我狠心,将自己的手,从肚子上拿开。
可是拿开手的时候,不小心碰了自己的裙子……我跟孟冰去警察局的时候,换了一身衣服,毕竟穿了好几天的衣服,自己都觉得要散发出臭味了,不恶心死别人,也得恶心死自己。上面穿的依旧是毛衫和衬衫,下面却穿了一条薄呢的长裙。
薄呢的裙子,本来应该非常温暖,但此刻我蹭到的,却是冰冰凉的湿润,仿若我刚被从水里打捞上来的一样。
我懵住了,想问的时候,又是一波的疼痛袭来。
这次,比上次还要疼上几分,我用力咬紧了牙关,才没有让自己哭出声音来。
疼痛过后,我连说话,都变得有些费劲,我**着,问奉谷:“我是不是……是不是……流了……很多血?”裙子上的,不是水,而是血。
奉谷:“嗯。”
我差点哭了,我咬牙说道:“那你……把我……送医院……”送医院啊,混蛋!我已经失血过多了,你让我小产丢了命么!
奉谷没有吭声,我不知道他在考虑什么,或者有什么顾忌。
我向四周摸索着,想找自己的包包,想找自己的手机,给120打电话也好,或者喊孟冰过来协助也罢,我不想就这样,躺在冷冰冰的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