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终于回来了!”
“你——在等我吗?”感觉他在生气,她不明白自己又做错了什么。
“你到哪里去了?”
听似平淡如水的问话,实则波涛暗涌。
“我跟一个熟人见了个面。”她含糊地回答着。
“熟人?什么熟人?”
本来今天他的心情就不好,回到家听美代报告,说她接到一个男人的电话就出去了,这不禁令他抓狂。
她有种被逼供的感觉,可又不想他们的关系再次陷入僵局,于是,耐下性子说道:“我三哥楚槐。”
“你三哥?”他想了一下,印象中确实有这么个人。
“他怎么没跟你父母一起去瑞士?”军人天生的敏锐,让他感觉事有蹊跷,他留在这里有何目的呢?
见他起了疑心,她感到有些心慌,直觉告诉她,三哥肯定在从事某种秘密的活动,也许正是反日活动。不!她绝不能让身为日本军人的他产生怀疑,否则,可能会给三哥带来性命之忧。
于是,她急忙撒了个谎:“其实,他就是准备去瑞士跟我爸妈团聚,才想到和我见一面的。”
“是吗?”
他直视着她,目光尖锐而犀利,仿佛要看穿她的心,对于她的解释,他有些半信半疑。
“当然!难道你不相信我吗?”她嫣然一笑,用以掩饰自己的心虚。
“我相信你!”
即使她说的是假话,他也宁愿相信那是真的。天,阴沉沉的,满是厚厚的、低低的、灰黄色的浊云。北风呜呜地吼叫,肆虐地在旷野上、树林中奔跑,它仿佛握着锐利的刀剑,能刺穿严严实实的皮袄,更别说那暴露在外面的脸皮,被它划了一刀又一刀,疼痛难熬。
楚槐和一群游击队员不顾严寒,躲在不远处的树林里,等着伺机而动。
只见,对面的铁路上,二十几个穿着破烂、单薄的外套,神情疲惫的男子正在日军的刺刀下,忙着抢修铁路。这段路毁得太严重了,以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