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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天气异常寒冷,冷也罢了,还要飘着丝丝细雨,楚桐的心无来由的颤抖着,总觉得有什么事将要发生。
此时的她高挽云髻,穿着一件白色带百合图案的织锦旗袍,外面披着一件白色貂毛披肩,华丽柔美中透出淡淡的哀伤和纠缠。
正可谓:“微风玉露倾,挪步暗生香。
虽然平时穿旗袍的时间很少,但她喜欢穿旗袍。她有各式各样的旗袍,紫色织锦缎丝旗袍,传统且略显华贵;黄色稀纺旗袍,轻盈而妩媚;蓝色镂金碎花旗袍,华丽而高雅;黑平缎高领无袖旗袍,凄美哀愁而不失神秘。
一阵寒风吹起,使她不寒而栗。拉紧披肩,看见父亲出来,她赶紧走上前去,扶着父亲一同钻进车内。
因为日本人无法进入租界,于是他们在通向租界的入口处严加把守。在租界外的条条马路上,也到处都有日本哨兵把持,普通老百姓经过时,经常会遭到他们非人的凌辱。
车子一路前行,满目触及的是贫富二重天的景象,此时的上海已是邪恶与暴力的城市,是富裕和令人难以置信的贫困并存的病态城市。
拉洋车的、挑水的、掏粪的······哪一个不是衣裳单薄,在寒风里打颤?一眼望出去,几乎到处是萧瑟贫寒的景象,楚桐真切地感受到了什么叫饥寒交迫的境况。
这正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的地方。
父女二人坐在车上没说一句话,看到这些悲惨的情景他们又能说什么呢!
东亚大酒店,这个原为东方饭店的地方,充满了楚桐无限的回忆。此刻她站在大门口,心中充满了复杂之情。
一年前的那天,她在这里苦苦等候着他的出现,虽然最终也没等到人,却也等到他留给她的唯一信物——一个平安符,还有“我一定会回来找你的!”那句话,只为了这句话,她等候着,始终甘之如饴。可整整一年过去了,他究竟在哪里呢?为什么还不来找她呢?
“唉!”一声轻叹从伊人口中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