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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在N市有几个人下车了,本来车厢上人就不多,现在更冷清了,尤其是坐在身旁的那位还一副生人勿近否则杀无赦的架势,杨潇就更郁闷了,压抑得分分钟想破窗而逃。
杨潇到底还是睡着了,好在这次没有在梦里撒泼,醒来的时候还是乖乖巧巧地靠在自己的座位上,连头都没有歪半分。
因为快到站了,所以杨潇没吃乘务员送来的晚餐,沈灏源自然更不会吃。
刚睡醒,精力充沛,杨潇一扫刚才的颓丧,大胆地和身边的冰山男交谈起来。其实说是交谈是不确切的,因为沈灏源说的话少的可怜。
杨潇说:“不要对这些饭菜这么嫌弃嘛,其实吃起来还是可以的。”
沈灏源蹙眉:“不是,我只是担心它消毒不过关。”
有些男人有时候就是傲娇,似乎没有洁癖就显不出自己的level有多高,所以死活都要表现得得比旁人爱干净些儿,自家哥哥就是如此,所以杨潇也算习以为常了,这会儿只是撇撇嘴,语气平淡地说:“看来你从小就是走读生,没有见识过校园伙食的魅力。有一回我室友从食堂买了一杯奶茶,然后居然从里头吸出了一只大黄蜂,牙龈当场就被蛰肿了。我想这大概是二十一世纪最玄幻的受伤方式了。”
杨潇觉得自己只是在陈述一个实例,根本没什么笑点,却看到身边的男人先是一愣,然后扶着额,低声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这不好笑吧?我只是在叙述一件事儿好吗?”杨潇看着沈灏源那张写着“姑娘,你真逗!”的脸,觉得有点无语。
想想当时郝园痛哭流涕的模样,杨潇又补了一句:“人家很凄惨好吗?多痛啊。”
沈灏源仍是没有止住笑声,也没有理会杨潇。
杨潇摇了摇头,得出一个结论:这人不仅笑点低,而且没有同情心。
突然想起这会儿都六点半了,杨思往居然还没有打电话过来,杨潇隐约觉得自己的奸计被识破了,便赶紧打了个电话过去,打算先发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