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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高日暖,风轻云淡。
荒野上一片宁静,连虫儿都不再鸣叫。
“得的得的-”良久之后,荒野的另一端传来马蹄声,声音紧密而急骤,并越来越响亮。
再过不久,大道上出现一匹飞驰的奔马,载着戴着一张只露出口、眼、鼻在外的银白色面具的男子,他白衣如雪,墨丝迎风飞扬,那风姿有说不出的风神韵味。
奔马如惊雷。
“呶-”忽然间,男子急速勒缰。
“嘿-”马儿吃紧,前腿高扬,几近成直立之势。
男人竟纹丝不动,待马平稳,慢悠悠的眺望前方,随即大笑:“有意思,有意思!”
荒原无边,绿芽满地,而那边,一池水洼之岸处,黑衣少年枕臂而躺,高翘着二郎腿,口衔一支青草,闭着眼儿,姿态悠闲至极。
少年手弯搂着个圆包裹,一只脚勾着一支细竹钓竿,竿边儿置着一只装着半盆水的小木盆,几只二指背宽的大虾子刚从洼池中爬上来,牵成一条线儿爬向盆子。
听到笑声,少年懒洋洋的睁开眼儿,望望天,又慵慵的睡大觉,对于大道上的来客竟是罔若未闻。
白衣男子甩开缰绳,轻盈的飞落于地,迈开大步走向少年,那马儿不需主人交待,自顾走到道边,啃食嫩草儿。
男子两腿生风,几步即到洼池旁,他走到少年身边,往地面一仰,学着人枕臂而躺,犹自自语:“啊,在这种地方晒太阳真是舒服。”
呃……
墨泪郁闷了。
大道朝天,各走一边,同理,荒野朝天,谁都可占,这荒野无主,谁都可以占地使用,所以谁爱来即来,可为毛要跑自己身边来占地盘呢?若躺其他地方,她完全没意见,这挨着她,想不郁闷都难。
想赶人走,没那道理,索性不管他,自顾自的嚼草儿玩,对男人的人生态度也颇为欣赏,人生嘛,就该如此,累了就停停,倦了就歇歇。
两人谁也不再说话,静静的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