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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天日上三杆时分。
太阳光从窗子外挤进,斜斜的照在一角,浮出一片白芒,隐隐的还可见其中浮动的微小的尘末。
屋内,药炉中的火炭已熄,未动的药材仍在石桌上摆着,桌子的一角,白衣小少拱着背,枕在自己的手臂上,面容恬静,睡得正香。
桌子的另一端,麻袍老人好整以暇的坐着,定定的瞅着睡觉的人,视线则直直的落在她的头顶,他看得极为专注,好似那儿有宝贝般,连眼儿都不眨一下。
或许是他的视线太强烈,又或者是睡饱了,伏案而睡的人,睁开了眼,她微微的动了动,再之,眨了眨睡意惺忪的的眼,手撑着桌,缓缓坐正。
这个时候人还是处于朦胧状态,当对上对面人的视线,眼神还是迷茫的,她无意识的,定定的与人对视。
该不会又想装傻?
将其一切反应收之于眼底,花迟开心底微微动容,他虽不想承认也不得不承认那表情真的跟真傻没两样,如果是装出来的,那实在是太成功了,转而又有点疑惑,小丫头既是装傻,为何突然间不装了呢?
也不对,若真是装傻,小丫头的脉气怎么会突然消失?经脉又怎会突然变得虚无?若没装,又是因何清醒的?
也许,是承受不住打击,突然间开窃了?
不琢磨还好,一琢磨反而疑窦丛生,百思不得其解,老头干脆继续盯着看。
一老一少的两人,就那么老眼对大眼,眼眼相对。
对盯了好一会儿,墨泪的神识终于清醒了,眉心一皱,满脸茫然的望了望老头,还是想不清对方的目的,挠了挠头皮,轻轻的叹了口气。
既然弄不明白,那就不用管了,自顾自活动一下四肢,再次用狐疑的目光瞅人一眼,乐巅乐巅的一甩头,连蹦带跑的溜到柜子前,又翻箱倒柜,将各种各样的药往嘴里塞。
看着她那旁若无人的模样,花迟开眼角微微抽蓄了几下,最终仍然淡然无视之,他很淡定,反正迟早有一天会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