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防止儿子再在外人面前丢人,舒俏提起一口气,说道:“行了孟处,昨天的事要说起来,真是个误会。我们明明一向是个懂礼的好孩子,等闲不会干那孟浪之事。也怪这孩子没有心眼,昨天着了别人的道,所以才——”她顿了顿,“昨晚上,明明他爸已经把他训了一顿了,我跟他爸也不是是非不分的人,是我们的错,我们认。刚刚那样对你,也是我心里实在气不过。明明长到现在,还从未被人打成这样过,看来那个陈茂安,对你闺女真是不一般。”
看到舒俏的态度明显软化下来,孟新凯心里长舒了一口气。他琢磨了下她话中的意思,接口道:“那个陈茂安是孟宪的高中同学,两人一块儿进的文工团,所以我们就拜托多照顾孟宪一点。这孩子心眼不坏,只是下手没个轻重。”
舒俏哼一声,没再说什么。
两人又聊了一些,舒俏心里到底是有气,话里话外带着刺儿,孟新凯也就生受着。前后在病房待了一个小时左右,孟新凯带着孟宪告辞离开。这期间周明明的视线就像黏在孟宪身上一样,一刻也不离开,直叫舒俏怀疑她儿子是不是被人打坏了脑袋,怎么能迷一个女孩子迷成这样。
一场矛盾就此化解,孟新凯只觉得一身轻松,对闺女孟宪的态度也愈发好,像是在弥补之前那一巴掌。
而孟宪却沉默了下来,虽然她嘴上不说什么,但她心里对父亲有些失望。她想,连周家那样的人都没有对她不依不饶,她自己的亲生父亲却是那样的态度,简直快要是非不分。两厢对比之下,她心里不是不难过的。
田茯苓知道女儿受了大委屈,每天在家变着法儿地给她做好吃的补身体,孟宪没什么胃口,却也没拒绝母亲的好意。
在家里待了一星期左右,孟宪接到杨政委的电话,让她回团里,准备排练演出。这时,横亘在全家心里那块儿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孟宪选择在一个夜晚悄无声息地回去,本来她的心里还揣揣的,但第二天她出现在排练中心的时候并没有特别引起大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