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的本就是就粮于敌的策略,一进入熙州地界,便强取豪夺,而熙州官兵几乎就是崩盘式的逃亡,完全没有起到任何抵御的作用,反而造成了大量的逃兵、乱兵。
如今,局势虽然安定了下来,然而对熙州所造成的破坏,一时间却也是无法弥补,大量在战火中逃离家园的百姓,回到家中后,现屋舍被夺,田地被占。这些人中,甚至不乏那些原本也算富裕的地方乡绅。北方逃下来的世家、豪强,与南方本地的乡绅,形成了错综复杂的斗争,这种斗争,于察割入侵后所造成的混乱中,愈演愈烈,也让熙州的民心被不断割裂。
靠近长河的金栗郡,此刻却是一家独大。金栗吕家,随着吕豫浩在临安新朝中势力的膨胀,而水涨船高,宰相门前三品官,吕家的声势,在熙州如日中天。
察割南下时,或许是因为幸运,也或许是因为其它原因,金栗吕氏并没有遭到蛮军的冲击。在蛮军溃败后,随着吕相被重要,田地更是不断的被吕家兼并。
吕安国,是吕相的一名族侄,真要论起血缘,与吕豫浩其实有一些远。从小学文不成,喜欢弄些刀枪棍棒的事,家中请了不少武师,玄气大盛前,也有江湖二流的水准,如今实力更甚,又靠着家中的财力,聚集了许多江湖人物,进一步鱼肉乡里。
此刻,吕安国正怒骂着一名郡官,此刻的他,心中非常的不爽,甚至可以说是愤怒到了极点。
“知不知道那艘船是谁的?我们吕家的商船,你们也敢动?本公子的船,哪个家伙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敢去抢?”火冒三丈的吕安国,大力拍着桌子,在他周围,那些打手一个个冷笑的看着被训斥的郡官。
被训斥的郡官不断的擦着额头上的汗水,却是无法说出话来。这一次的事情,对他来说,纯属无妄之灾,然而事到如今,他竟也不知该如何处理。
长河以南,虽然遭受到了察割的入侵,但毕竟时间较短,再加上江南本就是鱼米之乡,比起此刻的北方,终究是要好上许多。而朝廷也不断的三申五令,禁止倒卖物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