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大肆批判善公主和新墨学的祸害,这自然是高层所乐见的,只怕连蛮军都不会阻止你们。然而,既然是要批判新墨学,自然要讲清到底什么是新墨学,这一来,反而反向宣传了它。”
善公主道:“刘禾他们,会尽可能的将新墨学妖魔化,以投蛮军和地主所好。我们不求大家马上就接受它,赞同它,但是首先,我们需要让越来越多的人,知道有这样一种全新的理念。我们先布下众多的火种,直到有一天,能够成功的将它点燃。”
宁江点了点头,墨门的高层,显然也与拜火教一般,看到了儒道崩溃后留下的“意识形态”的空白,并试图将其占据,只不过,两方走的路全然不同。
拜火教弄出“儒家慈学”,直接走上层路线,新墨门却是直接扎根民间,短期内,“儒家慈学”必定见效更快,但是从长远来看,谁才会取得最后的胜利?
他问道:“不知刘兄等人,为区别于新墨门,到时如何自称?”
刘禾道:“为区别于善公主和那些坚持新墨学的墨者,我们在人前,将以‘墨守’自称,表示自己无意与上层作对……”
宁江道:“不妥,在当前这种情况下,蛮军也好,乡绅也好,都不免谈墨而色变。既然要与新墨门划开界线,甚至在明面上与新墨学作对,你们何不干脆脱离墨家?”
刘禾错愕道:“脱离墨家?”
宁江笑道:“你们便明着告诉世人,你们虽然是墨家门徒,但耻于与新墨学为伍,为示清白,不再以墨者自居,而是别开新派,另立一家……”
刘禾道:“什么家?”
宁江道:“农家!先秦时,农家同样也是诸子百家之一,脱胎于墨家,却又与墨家不同。始皇帝焚书,却不焚农家书籍,何也?自然是因为农家的理念,最是无害。修饥谨、救灾荒,农为本,商为末……这是任何一个当权者都乐于见到的。墨守虽好,不如干脆以新农家自居,墨为骨,农为表!我也会派出一些天地会的人,加入农家,帮刘兄在长河两岸站住脚跟,助刘兄一同‘